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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八天!讓全世界在愛丁堡藝穗節看到台灣原民劇場「最貧窮的富有」!

by flyingfive

只剩八天來幫忙,讓原住民的舞蹈與音樂展現在今年蘇格蘭愛丁堡的藝穗節吧!   愛丁堡藝穗節(Edinburgh Festival Fringe)是全球最盛大的藝術節,每年八月短短不到一個月的展期,都吸引了上百萬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前來參觀這個最具草根性的藝術盛會。而今年在主辦單位與文化部的支持下,將在愛丁堡藝穗節舉行第一屆的「台灣季」(Taiwan Season),將有五個來自臺灣的團隊前往愛丁堡,一起展現台灣草根性的藝術文化。 來自花蓮的原住民劇場,冉而山劇場(Langasan Theatre),是雀屏中選的唯二原住民表演團體。「天哪!是去愛丁堡藝穗節表演耶!」「很驚嚇!」當初團員知道可以代表臺灣參加第一屆愛丁堡藝穗節「台灣季」,都非常非常興奮,沈醉東風。但沈浸了兩天之後,冉而山劇場馬上陷入一片憂愁,因為眼前將有龐大的參演預算等著劇場籌措。

原來文化部僅核定補助 8 個團員的機票費、住宿費、保險及道具運費等,其他如當地一個月的生活費、住宿費,及演出維修費等,還有另外兩位團員的所有支出(冉而山劇場共有 10 位團員),均需由劇團自行準備。

最後冉而山劇場決定將這個沈重又甜蜜的計畫,搬上國內群眾募資平台 flyingV,以期募到所需的演出經費。

所需資金列表
項目 資金 說明
(1) 英國演出期間餐費 NTD.150,000 500元(以能料理簡單三餐為主)×30天×10人
(2) 自費2人英國住宿費 NTD.126,000 2100元(藝術節辦理單位核定)×30天×2人
(3) 專門舞台技術人員工作費 NTD.69,000 一式
(4) 服裝、配件在當地維修費 NTD.5,000 一式
 

冉而山劇場,最貧窮的富有

「當初是發現地方上有很多藝術工作者,大家在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因此想要把大家聚集起來。」團長阿道說,「這件事,就是『貧窮的富有』!」

冉而山劇場的前身是漠古大唉劇場(Makuta’ay)。漠古大唉劇場經過理念轉型及團員們各自的遊歷焠鍊,跌跌撞撞了十年,終於在 2012 年轉型為目前的冉而山劇場(Langasan)。

「漠古大唉」這名字來自海岸阿美族的古老部落 ── 港口部落(Makuta’ay)的族名,而「冉而山」則是源自阿美族創世神話裡的聖山奇拉雅山(Cilangasan):傳說中,大洪水淹沒了整個大地,一對阿美族的祖先幸運地來到奇拉雅山,並在洪水退卻後下山,在山脈西方建立了現在的奇美部落,並由此枝開葉散,成為現今台灣人數最多的原住民族。

雖然團名與阿美族文化有很深的連結,但劇團成員非常多元,包括前原舞者資深團員,同時也是冉而山劇場的團長 Adaw Palaf Langasan(人稱「阿道」,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世界音樂演奏團體樂手 Amour Lada(貓公部落阿美族)、魯凱族知名歌手 Amale Gadhu(好茶部落魯凱族)、原舞者資深團員 Sayum Vuraw(撒固兒部落撒奇萊雅族)、藝術工作者 Moli(太巴塱部落阿美族)、Anu Kaliting Sadipongan(港口部落阿美族)、姚如芳、劉于仙、張含雅、黃岡等各族群藝術工作者,都一心想對原民文化推廣有所奉獻。

從漠古大唉到冉而山的十多年,這些素人藝術工作者把藝術當生涯,以勉強糊口的工作,換取更多藝術創作時間,還有的團員身兼行政、舞者與學生三職,外加打好幾份工,就是為了要維持豐沛的創作源頭。

這麼辛苦,資源又匱乏,為何仍要成立、延續這個劇團呢?

「當初是發現地方上有很多藝術工作者,大家在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因此想要把大家聚集起來。」團長阿道說,「這件事,就是『貧窮的富有』!」

 

透過舞蹈與歌曲,找回原民與自然呼應的智慧

是阿美族泛稱一年的四季祭儀,而 lisin 一詞則有「禁忌」的意思;「祭儀」與「禁忌」,息息相關;其根本,就是人類與神靈、與自然溝通之道。

什麼是「貧窮的富有」?

「就是越貧窮越富有,越小越大!」他舉例說,一個看似貧乏、沒有複雜的背景、昂貴燈光等舞台設備的劇場,卻往往能展現出最富有的內容;又如冉而山劇場演出坪數不大,卻可以演出最豐富的故事。其中的關鍵就在於每位參與團員的投入,還有他們與台下觀眾的互動,彼此間所傳達與交流的情緒。

「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嚴苛的專業背景,都每個人對自己都有很嚴苛的要求!」阿道強調。

在演出之餘,劇團也曾把大夥帶到深山裡,在最年長的年齡階級 ── 青年之父(Mama no Kapah)的帶領下,在野外進行年齡階級的訓練,了解祖先是如何在大自然裡求生,知道怎麼吃野菜,進行體能訓練,學習山林的智慧。「這樣的傳統,是阿美族男人的祕密,以前連女生都不會知道!」「有了這樣的傳統,男孩子才知道:當有危險發生時,有敵人來攻擊部落時,我們如何保護族人、守衛部落。」

這樣的野外訓練也曾在一場讓觀眾參與的九天八夜劇場訓練裡,意外成為大家最喜愛的內容,「很意外,他們竟然最喜歡這個訓練!」阿道補充說,「現代大家都被限制在都市文明的框架裡,走不出來,沒辦法用身體去感覺周遭的事物。」

於是在劇場裡,在原野中,舞者與觀眾終於找回身體與自然最原始的呼應;這中間的媒介,就是原住民族千百年來,從大自然裡學到的智慧。

以此次劇團將帶到愛丁堡藝穗節的劇碼Misa-Lisin.彌莎禮信》為例:misalisin 是阿美族泛稱一年的四季祭儀,而 lisin 一詞則有「禁忌」的意思 ──「祭儀」與「禁忌」,息息相關,其根本,就是人類與神靈、與自然溝通之道。

劇中的核心舞碼,是舞者塗抹全場的泥巴:這泥巴既是萬物生成的「有」,亦是渾沌混濁的「無」;有無相生之間,一些虔敬、迷惘、初始孕育其間,人則為載體;以人為泥甕,就好像陶甕在阿美族文化裡是與神靈溝通的媒介,讓人們得以與自然呼應。

於是透過Misa-Lisin.彌莎禮信》,冉而山劇場將一場神話、一場祭祀、一場與自然的溝通,再次展現在觀眾眼前。

 

最後一哩路,一起支持冉而山到愛丁堡

冉而山劇場能代表台灣出國表演,絕不是一朝一夕的偶然。但英國的物價水準高,他們赴蘇格蘭藝穗節的最後一哩路仍需要大家支持。

事實上,愛丁堡藝穗節原本並非是官方支持的表演系列。 那是在 1947 年的愛丁堡藝術節,當時有 8 個不請自來的藝術團體自發性地在「外圍」演出,其蓬勃的表演形式與多元的文化背景,完全打破當時以芭蕾、歌劇、交響樂為主的所謂主流精緻藝術形式,最後甚至被官方接納,將「藝穗節」(Fringe)納為愛丁堡藝術節的正式表演系列 ── 就好像台灣原住民族的藝術團體努力從「外圍」被「主流」看到一般。若能進一步代表臺灣參與愛丁堡藝穗節第一屆「台灣季」,意義將非常重大!   有了所有團員的努力,冉而山劇場終於有機會代表台灣參與愛丁堡藝穗節,但離 30 天演出所需的募款目標還差最後一哩路,就等大家一起來幫忙!(募款只剩下最後八天,若無法募齊所需的 35 萬,所有募款就將退回給所有捐獻人。) 如果你也支持他們的理念,歡迎上 flyingV 支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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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冉而山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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